黃詩嵐在他大二那年，突然出國找他，跟他說了很多話，示愛，甚至主動獻身，頗有死纏爛打的意味。

顧瑾川跟她說的很明白，沒可能。

黃詩嵐問他：“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是。”

“誰？”

黃詩嵐眼淚汪汪：“顧瑾川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怎么著也該輪到我了吧？”

顧瑾川還是不怎么搭理他，他既然說清楚了，就不想再有任何解釋了。

沒過多久，黃詩嵐喝多了酒給他打電話，說她準備忘了他，放棄他，顧瑾川說了句：“祝你幸福。”

那以后黃詩嵐還真的沒打電話過來，顧瑾川正好得個清凈。

至于回江城的事，母親催過幾回，爺爺奶奶和明煙也都催著他回去，但顧瑾川絲毫沒有回去的欲望。

他現在有點怕見到宋團團，怕她用那晚上那種眼神看他。

那種陌生又帶著幾分質疑的眼神，令他窒息。

父親倒是沒催過他，只是冷冷跟他說，不想回來就算了。

一天夜里，父親應酬下班，突然給他打電話，問他那邊冷不冷，要不要他寄點衣服過去。

顧瑾川覺得他八成是酒喝多了。

從小到大，父親可都沒有關心過他有沒有衣服穿。

顧瑾川：“爸，你怎么了？”

顧北城：“沒怎么，兒子，有什么事都可以跟爸爸說，我跟你媽媽空了會帶明煙去看你的。”

“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知道……”

顧瑾川：……

“爸，你早點回家，別撒酒瘋。”

“我沒喝多。”

這件事在某一段時間里承包了顧瑾川的笑點，現在回想起來顧瑾川還會覺得很好笑。

這天，顧瑾川正在實驗室里，接到妹妹顧明煙打來的電話。

顧瑾川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間國內應該休息了，顧瑾川：“明煙，這么晚了還不睡。”

“哥哥，晚上我和爸媽跟宋叔叔許阿姨一起吃飯了，團團姐和圓圓姐也在。”

顧瑾川聽說了宋團團去軍校的事，老實說，他非常意外。

他從未把宋團團和那樣的職業聯系在一起，在她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前，幾乎沒人知道她的打算。

但過去好幾年了，顧瑾川也沒有回去看看軍校的宋團團是什么樣子，想必是英姿颯爽，明眸皓齒的模樣。

正當顧瑾川回味時，顧明煙：“哥哥，團團姐現在好漂亮，高高的，瘦瘦的，團團姐的臉是標準的模特臉。”

她不一直都是嗎。

他記憶中的宋團團，一直都正得像標準答案似的。

顧瑾川沒吱聲，顧明煙：“團團姐今晚喝酒了，還喝多了，她說你怎么幾年都不回來，是不是躲著她。”

顧瑾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宋團團嘴里說出來的，覺得顧明煙在逗他開心。

顧瑾川：“明煙……”

“真的，爸媽和宋叔叔許阿姨都在，圓圓也在，你不信你問圓圓！”

顧瑾川沉默了，顧明煙問他：“哥，你不就是因為前幾年的事才一直沒回國嗎，怕雙方都尷尬，躲這么久了，你也該回來了，其實我覺得那已經算是小時侯的事，也沒真的發生什么，不要影響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友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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