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神已經失焦,顯然心思已經不在這里了。
這一下,鐘援朝和整個鐘家,估計要恨死鄭先功了。
鐘援朝臉色鐵青的松開鐘愛民的手,然后輕輕的將鐘愛民的手放進被子里。
跟著他轉身,看向屋里的幾人,“各位抱歉,家父仙去,接下來我們要處置家父后事,恐怠慢了各位,還請各位回去吧,等追悼會的時候,再請各位過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鐘援朝看都沒看鄭先功他們一眼。
同時也沒按照管理感謝他們一直守在這邊。
鄭先功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鐘愛民,然后略一停頓,率先走了出去。
他一走,嚴世寬這些人也跟著離開。
徐東升也跟在他們身后往外走。
就快要走出病房的時候,鐘援朝忽然道,“東升,你留一下。”
走在前面的嚴世寬微微側頭,似乎對鐘援朝的這個決定頗感詫異。
徐東升也搞不明白他為何將自己留下。
但人死為大,就算是出于對鐘愛民的尊重,他還是走了回來。
鐘婷婷這些女眷這會已經趴在病床邊哭成了淚人。
鐘援朝看她們一眼,深吸一口氣,然后看向徐東升,“你跟我來一下。”
說著,又把徐東升帶到了里間。
鐘援朝臉上看不出太多悲傷,他盯著徐東升,“待會葛神醫要來,雖然我爸沒能等到他,可還是要多謝你和衛老的惦記,
等會他來了,你幫我招待一下他,而且我還有一事相求。”
說著,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壓低了嗓子道,“我能相信你嗎?”
徐東升不知道他為何忽然這么說。
可鐘愛民一開始的時候,畢竟對他有過一定的助益。
雖然他當初保下徐東升,是從自己身利益出發的。
可君子論跡不論心,這一點情誼,徐東升還是一直記在心間的。
于是他看著鐘援朝,輕聲道,“鐘叔,有什么您就直說吧,
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能做的便會去做,不過有在先,若是違背我做人原則,我就當沒聽到。”
徐東升沒把話說滿。
鐘援朝自然也能聽得出來,他點點頭,苦澀道,“好,我爸之前果然沒看錯你,
你要是痛快答應了,我還真不好接著往下說了。”
徐東升深吸一口氣,盯著鐘援朝,“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鐘老對我還能有如此高的評價。”
鐘援朝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個透明袋子裝著的中藥渣,“這是我爸近幾個月吃的藥,
我知道你家是中醫世家,也知道你跟葛林關系匪淺,
這東西我拿去化驗機構化驗過,也問過其他中醫,都說沒問題,
可我爸病情忽然惡化,而且倒下的如此迅速,我還是懷疑跟這些藥有關系,
而且……”
說著,他咬了咬牙,“而且開這副藥的中醫,是白龍虎介紹給我爸的,
說是什么粵州有名的神醫,如果真是神醫,吃了他的藥,應該有好轉才對,
又怎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徐東升心中大震!
不知為何,他忽然就想到了衛明成。
難道鐘愛民他們這些人真會這么大膽!
徐東升有些不敢想象。
同時,又有些心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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