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眼神,讓徐東升渾身不自在。
可就算心中再不舒服,徐東升也得小心翼翼的應(yīng)付著。
跟她們禮貌的問好之后,他也不敢立刻坐下,保持著十分紳士的微笑,站在那里。
其中一個女人打量完畢,滿意的點點頭,然后道,“東升同志果然一表人才,快坐。”
其余幾人也都笑了笑。
徐東升覺得這個飯局實在是太詭異了。
徐東升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了心神,然后先給自己倒?jié)M了酒。
隨即起身沖著五人道,“婷婷姐,各位領(lǐng)導(dǎo),我初來乍到,有些事情做的有些不合規(guī)矩,
如今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在這里向各位道歉。”
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鐘婷婷嘴角微微勾起。
而另外四個女人相互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道,“年輕人嘛,犯點錯誤也正常,我們也都年輕過,也都犯過錯誤。”
徐東升心中一松,以為她這話的意思是,看在鄭先功的面子上,不會過度為難自己。
可另一個女人這時候接話了,“是啊,犯了錯,勇于承擔(dān)責(zé)任就好了。”
“我看城投那邊有一筆財政支出,文件已經(jīng)到了我們財政,
雖然有金主任的條子,可我覺得八千萬的投資一個藥材種植,還是有些太多了,
鄭書記,不是我跟你抱怨,也不是想要卡這個項目,
可你也知道,鐘書記推的省醫(yī)療部門的改革,惠及全省幾千萬人口,第一階段也才兩個億的支出……”
鐘婷婷在一旁的嘴角勾起的愈發(fā)明顯。
直到此刻,徐東升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鄭先功會參加這個飯局了。
原來自己的事,只是他們談判的一個由頭。
主要還是鄭先功跟鐘愛民之間的較量。
鄭先功輕咳一聲,對著剛才說話的女人道,“玥竺同志,醫(yī)療改革是好事,你也說了,這才是第一階段,
后續(xù)愛民同志那邊不還有第二階段,第三階段么,這種事涉及的人太多,只能循序漸進(jìn),不能一口氣吃個胖子,
可中藥之都的規(guī)劃,不只是縣域經(jīng)濟(jì),準(zhǔn)確來說,是以茂林為突破口,將藥材種植推廣到全省,為全省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做貢獻(xiàn),
關(guān)于這個規(guī)劃,愛民同志那邊也比較認(rèn)可,你們財政這邊,也要幫幫忙啊。”
任玥竺輕輕一笑,她等的就是鄭先功開口。
徐東升在她們眼里,只是一個小蝦米。
她們作為鐘愛民的嫡系,這次來見徐東升,主要目的也是想讓鄭先功在今后的工作中,對鐘愛民一系有所妥協(xié)。
如今鄭先功都這么說了,意思再明顯不過。
所以任玥竺順著鄭先功的話就繼續(xù)道,“鄭書記既然都開口了,那是我工作沒做到位,我向鄭書記檢討。”
說著話,她手伸到桌子底下,拎上來一瓶酒,然后瞥一眼徐東升。
在徐東升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扭開了瓶蓋,直接將一瓶白酒灌進(jìn)了肚子里。
更讓徐東升驚奇的是,一瓶白酒下肚,任玥竺竟然臉不紅氣不喘。
鄭先功笑著拿手指點了點她,“早就知道愛民同志手下有四名鏗鏘玫瑰,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徐東升,“東升啊,任玥竺任部長可是咱們省財政真正的財神爺,她既然都打了樣,你也表示表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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