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還給他,我偏不!你看好吧,我肯定給你經營得紅紅火火的!”
……
決定好經營餐廳后,秦江怡說干就干,直接奔赴圓明清。
任千游總算落得半分空閑,將那幾貼溫補的藥用小砂鍋文火煎了,坐在病榻前,閉眼調息著。
忙到下午,本草堂的錢星梅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任先生,是這樣的,我們醫館的大部分員工都沒見過新老板,聽到上午的事情,都想一睹您的風采,大家想今晚請您一聚,相互認識一下,畢竟大家都不想再出現孫明那樣的事情了……”
錢星梅倒是有心,思慮得也很周全,倒是有些大家之范。
“行吧。”任千游未作太多思考,便應了下來。
醫館是他以后真正能夠嶄露頭角的地方,和底層的員工互相熟絡是有這個必要的。
為避免麻煩,任千游又打電話聯系了秦江怡,讓她安排好餐廳那邊的員工,一起聚聚,節省時間。
聚會的地方很快就確認下來,躍江亭酒店,是錢老訂下的。
傍晚趕到地方,任千游才了解到,這里還是秦三爺秦超的產業。
秦三爺對任千游的事情很重視,特意把觀景視野最好的臨江波包廂留給了醫館和餐廳的一眾高層領導。
兩家的員工也都安排在了尊享包廂,直接讓到這吃飯的其他客人側目相看,紛紛推測到底是誰能有如此身份,得到秦家三爺這般款待。
酒桌上的那些禮儀,任千游一概不懂,但都一應接著,眾人一開始有些放不開,幾杯酒下肚,吹噓客套便開始了。
到了中場,任千游實在受不住,便推脫著要出去上廁所,幾個喝醉了的硬是拉著他的手不放,酒勁過后力道實在大,任千游掙扎了好一會才甩出手,出了包廂。
“哎呀!”剛沖出包廂,任千游甩出去的手肘打在了正在送菜的女服務員手腕上,盛著一碗熱湯的托盤當時就飛出去了。
任千游眼疾手快,閃身先接住了托盤,穩穩當當地將那碗熱湯托了回來,竟然沒有灑出一滴。
“不好意思啊,你的手怎么樣?”女服務員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女孩,臉上的稚氣未脫,正用另一只手按摩著受傷的手腕,仔細一瞧,竟然已經淤青了。
女孩怒眉冷眼,抬頭正要埋怨幾句,可看清楚任千游的模樣后,只能忍著低頭把嘴里的話給咽下了。
面前的人她很清楚,方才老板秦三爺都客客氣氣地陪著喝酒,自己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哪里敢對他發火?
“我……沒事。”女孩忍著手痛,勉強維持著微笑。
“你別亂動,這是傷著筋骨了。”任千游將托盤放到一邊,直接抓起女孩的手腕開始搓揉起來。“好在問題不大,我是醫生,放心交給我吧。”
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任千游化掌為指,對著淤青的中央部位輕輕一彈。
“嘶……”先是有一點刺痛,接著酥麻感由手腕擴散開來,女孩的手不禁往回抽了抽,可疼痛感已然消除,她低頭一看,那淤青的部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看著任千游認真地給自己療傷,聽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女孩的那顆心不安地躁動起來。
“好了!現在沒什么問題,不過還是建議你去廚房拿冰塊再敷一會兒。”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任千游將手伸了回來,囑咐道。
“謝謝你……”女孩再次扭動著手腕,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只是淤青而已,可也沒有好得那么快啊!
“不用謝,都是我的錯,讓你無端端地受了傷。”任千游端起托盤,接著說道:“為了表達歉意,這碗湯,我給你送去,是哪個房間的?”
“這……這怎么能夠?”女孩睜大了眼睛,略顯慌亂。
“你就別推脫了,否則我心里過意不去,你也趁著這個時間去拿冰塊敷一下。”任千游輕細語,卻容不得半分的質疑。
“好吧,在望江苑,樓上第一間便是。”女孩眨著眼睛,只能聽之任之。
“嗯,你快去歇著吧,記得冰敷啊!”任千游隨即端著一碗熱湯,上樓去了望江苑。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推開包廂門,柳青青和尚安居然就坐在里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