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任千游若無其事,繞開趙長揚下了樓梯,頭也不回地丟了一句話。“那你們一起離開吧,正好做個伴。”
“你說什么?”趙長揚心里一震。
這醫館雖然是錢老開的,可自建立開始,就是他一直坐鎮著,一磚一瓦、一針一貼地熬到了現在,才使得本草堂的名聲大噪,享譽全市。
現在到了名利雙收的時候,他何曾想過離開?
剛剛那么說,是想故意激一下新老板的,哪里知道對方竟然這么不留情面。
“無知!猖狂啊!”氣急敗壞之下,趙長揚對站在一旁的錢星梅道:“這就是你爺爺找回來繼承醫館的人?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
說完,他叫上孫明就要走。
“趙館長,您先等等!”錢星梅見狀,一時有點不知所措,趕忙上前攔下了二人。
“趙館長,您先不要著急,這確實是個誤會,我再好好和任先生聊聊!”
“告訴他,這事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絕不罷休!”趙長揚聲色俱厲,可人卻沒有離開醫館。
錢星梅總算松了口氣,定了定神,跟在繼續巡視的任千游身后,將趙長揚的背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本草堂里,趙長揚的醫術那也是僅次于錢老的所在。
錢老常常外出到全國各地交流醫術,并且還在人民醫院的中醫院里掛職,本草堂這塊金字招牌,一半那都是趙長揚打下來的。
如果他真的走了,那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本草堂,可能就此土崩瓦解了。
“任先生,您看,這事確實可大可小,就是個誤會,您過去和趙館長認個錯,服個軟,也就沒什么了。”錢星梅愁腸百結,她這和事佬要是沒做好,指不定會被爺爺怎么數落,便苦口婆心地好相勸。
要是再這樣下去,新老板上任沒兩天本草堂就垮了。
“認錯?”任千游優游自如,聽明白了趙長揚的背景,淡漠道:“行吧,那就讓他過來認個錯,服個軟,就可以繼續留下來當他的副館長。”
“嗯……啊?”錢星梅錯愕地看著任千游,自己沒聽錯吧?
“你說讓趙館長過來給你認錯?”錢星梅大聲失色。
趙長揚聽得明白,臉色鐵青,隨即故做閉眼,仰天長嘆:“好啊!看來任老板今天是鐵了心要趕我走啊!阿明,我們這就給新老板騰地方!”
“哎……”錢星梅伸手要攔,止不住斜眼看任千游,見他無動于衷,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話音剛落地,一個戴著黑圓框墨鏡的白胡子老者面帶愁容,坐在輪椅上被數人擁護著進了本草堂。
老者手里拎著根文明棍,見趙長揚就要走,柱著拐杖哆啰哆嗦地站起身來,喊道:“小趙啊,我這腰又疼得厲害,手也抖得越來越兇了,今兒個你可得給我看好了!”
因為老者的出現,錢星梅心里仿佛被塊無形的大石壓住。
任千游之前的態度,恐怕他要吃大虧,趙長揚眥睚必報,指不定要怎么編排。
果不其然,趙長揚見到老者之后,心里大喜過望,隨即卻故作惆悵,垂頭喪氣地說道:“封老爺子,恐怕今天我給您看不成了,這本草堂已經容不下我了!”
“嗯?怎么回事?本草堂除了小錢,就數你小趙的醫術最好了,怎么會容不下你呢?”封老掃了一眼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