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為了恢復記憶，去家里的地下室了對不對？”

沈時瑾頓了一下：“對，怎么了？”

姜初羽憋氣幾秒。

醞釀失敗。

好難哭。

沈時瑾要哭不哭的表情一秒就來，怎么做到的？

姜初羽猛掐大腿根，一陣生疼激得眼睛紅了紅。

她垂眸，只抿唇不說話。

沈時瑾怔了下，抬手蹭蹭她的眼角：“羽羽，怎么了？地下室我不能去嗎？”

“不是，我沒想到你看見地下室也沒反應。”

姜初羽哽咽著，緊抓住沈時瑾的衣袖：“甬道里是你三年來讓人拍的照片，地下室是我們曾經的過往，你看到江訴都能想起來后花園的事，看到那些怎么一點都記不起來？”

她抽回沈時瑾抓住的手，難過地站起來。

沈時瑾慌得無法反應，仰頭看她。

姜初羽搖搖頭，苦笑：“看來在你心里，我們的回憶還沒有其他事讓你難忘，或許你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來以前了。”

沈時瑾心疼蹙眉，伸手就要抱她，“不是這樣的。”

姜初羽躲開，深吸一口氣。

“或許以前的你，并不覺得我有多重要。”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姜初羽站在電梯門口，抱著胳膊在心里數數。

三，二，一。

身后沒動靜。

她愕然回頭，走廊里空無一人。

不是，這都不追出來坦白？

姜初羽判斷完全錯誤，不開心地抿著唇。

勝負欲被勾出來，她哼笑了聲，走進電梯。

半個小時后，她和溫淺約在咖啡廳。

“你懷疑他恢復記憶了？！”溫淺吸溜一下冰咖啡，聲音陡然提高。

姜初羽點頭，正色道：“對，喝酒那天的事，我越想越不對勁，失憶應該并不會影響酒量。”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溫淺激動到拍桌子，忽然暢快地哈哈大笑。

姜初羽趕緊攔著，對其他客人露出抱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