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離婚后我應該計劃一下,自己該做些什么,是繼續所謂的音樂夢,還是回我家公司去歷練?
總之,不會再回傅氏當什么私人秘書。
我過于出神,連傅霆宴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我都不知道。
“唉。”我深深地嘆息一聲,轉身準備回去,余光瞥到傅霆宴的身影時,當即嚇得驚呼一聲,使勁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傅霆宴你是鬼嗎?!”
“做了什么虧心事,這么心虛?”傅霆宴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脖子上有一條針織黑白格子的圍巾,不像買的,倒像是手工品。
很襯他。
我沒回答他,而是指著那條圍巾,“很好看,蔚藍織的嗎?”
這條圍巾我上一世也見過,但是出現的時間晚很多,于一凡告訴我,那是蔚藍親手替傅霆宴織的。
傅霆宴把這條圍巾視若珍寶,仿佛那是世上最昂貴的奢侈品。
他挑挑眉,似乎默認了,等我繼續說。
“看起來很暖和,借我戴戴?”我二話不說,抬手就去摘他的圍巾,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微微彎腰,配合著我的舉動。
他一彎腰,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很近,我放慢手上的動作,凝視著他的臉,真的難以想象我愛這張臉愛了十年,而且現在真的要放下了。
傅霆宴看著我的眼神也逐漸變味,似乎帶著一絲探究,他問,“還戴不戴?”
我這才加快了速度,一把把圍巾扯下來,然后胡亂地圍在自己脖子上,可能是因為愛的魔法,這條圍巾確實很暖和。
“蔚藍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我用下巴蹭了蹭圍巾,故意說,“好不容易她對你的態度緩和了一點,可別功虧一簣。”
“她沒那么小氣。”傅霆宴卻回答得輕巧,仿佛他心目中的蔚藍,是最信任他最理解他的女人。
我幽幽嘆氣,真想現在就把錄音放給傅霆宴聽一聽,再告訴他,今早齊舟陽也去了一趟醫院看望我,正是蔚藍透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