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心靜氣地將事情明明白白解釋了一遍,傅杰聽完后立馬就不興奮了,甚至帶著失望,“啊?我還以為他特地出國幫你個大忙,你看在他這么誠心的份上,準備再給他一個機會,沈念溪,你真的這么狠心啊?”
“我不狠心,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勉強不了。”我幽幽地答道。
“你要是不肯再給他個機會,我看他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傅杰嘆了一口氣,“這次他去國外還差點出了事,你怎么也不感動一下?”
我的眼皮一跳,“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剛才吃飯聊天時,傅霆宴根本沒有提起過他出事的事情。
傅杰很意外,“你不知道嗎?他這次非要自己親自過去調查,結果那家福利院一直有非法販賣兒童的犯罪行為,他去調查那個什么迪倫,被福利院的人知道了,想要阻止他,差一點你就見不到他了。”
我的心臟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視線忍不住再度落在了傅霆宴身上,本就復雜的心情,更加難以捋清。
傅杰那邊又開口了,“好了,知道他順利回國了就行,他估計是太累了,所以才在車上睡得那么沉,你讓他睡會兒吧,這些天他為了早點查出陶雪和昊昊的事情,幾乎沒休息什么。”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看著傅霆宴的手機息屏后,我下意識地又點開,這才發現他的手機屏保竟然是一個雪人的照片,就是還沒離婚前,他親手替我堆的那個雪人。
我迅速地重新息屏,不想看到那張照片,也不想去仔細地感覺心里情緒的翻涌。
傅霆宴還是睡得很香,缺覺加喝酒,確實能睡個好覺。
我就在車里看著他睡覺,我們兩個很久沒有這樣平和過,他睡覺時身上的氣場好像全部消失了,沒有了平時那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俊朗精致到過分的睡顏,安靜而誘人。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外面一聲尖銳的鳴笛聲,將傅霆宴從睡夢中驚醒,他倏地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眼神從茫然疲憊,緩緩地恢復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