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事就是造孽。”我冷冷地答道。
“嗯,我知道。”于一凡并不否認,他還笑了笑,“但是有些東西,需要一些手段才能得到,不得已而為之。”
“哪件事是不得已?”我反問他。
“從我幫助陶雪假死那一次開始,到現在我和她之間所有的事,都是不得已了。”于一凡語間有些無奈。
我沒有回答于一凡的話,只是沉默地替他包扎傷口,我的技術也就那個樣,只要看得過去就行。
“怎么不說話?”見我不再吭聲,于一凡反而追問我,似乎想要和我把這個話題談清楚。
“沒什么好說的,你當初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應該猜到了現在會發生的事情,傅霆宴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先破壞了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冷淡地答道,然后拿過車鑰匙,“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住院期間所有的費用我來負責,到時候你發個賬單給我,多退少補。”
說完我轉身就走。
于一凡卻再一次叫住了我,“現在很討厭我嗎?”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幾秒鐘,心里的滋味很復雜,只片語無法詮釋,我應該不是討厭于一凡,我是深深的失望和忌憚。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傷人,于一凡收回了視線,他微微垂著頭,我看不到他此時臉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烏黑濃密的頭發,似乎比以前長了一些,垂落在額前和耳畔,隱隱露出的肌膚很白,與發色對比分明。
這么好看的皮囊下,怎么會藏著一顆那么灰暗的心呢?
我不太懂,也不想懂了。
“一開始我想和你當個朋友也好,后來我覺得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不能喜歡上你,是我的損失,你要相信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我只是對你的期望太高,全部落空了。”我說完這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