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消什么?”傅霆宴反問我。
“抵消一部分曾經你對我的傷害。”我坦然地面對傅霆宴的視線,“不過分吧?”
傅霆宴看了我幾秒鐘,沒再說話,只是夾了一些菜給我。
我埋頭吃飯,心里算著傅霆宴幫了我哪些,能抵消哪些傷害,我就像個剛學會算數的小學生,在心里加加減減,吃飯都心不在焉。
吃完飯我又提出了要回去,傅霆宴這次沒有拒絕,黑著一張臉把我抱出了門。
“轟隆!”
剛出客廳大門,夜空中傳來了一聲悶雷,張牙舞爪的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嚇了我一跳。
隨即有豆大的雨滴往下掉,砸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鵝卵石路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傅霆宴頓住了腳步,低頭看我,我也正無語地看著他。
半晌,他開口問,“打雷怕不怕?”
“你明知故問干什么?”又是一聲巨響,驚得我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傅霆宴的脖子,摟緊。
傅霆宴的唇畔不可抑制地勾了起來,惡劣地笑道,“怕什么,我現在就送你回潞河園山,你爸媽不在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欣賞電閃雷鳴,也是一種樂趣。”
我:“……”
傅霆宴這人可能有精神分裂癥,他口頭恐嚇我,行動上卻是把我抱回了二樓主臥。
我確實怕打雷,尤其是父母出事以后,精神有些衰弱,于是對晚上突降的雷雨會更敏感,一個人待在房子里,總覺得心都在打顫。
傅霆宴把陽臺的門關了起來,窗簾拉上,房間里溫馨的燈光,驅散了一些不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時不時傳來電閃雷鳴的聲音,我把被子蓋好,對傅霆宴說道,“好了,你去客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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