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宴在搶救室外面等著,看到我出現的時候,他眼神有些復雜,還有一絲冷。
蔚藍被推了出來,然后送去病房,傅霆宴由始至終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只是跟著去了病房,陸璽誠小聲對我說,“宴哥他心情不太好,你要不先回去吧?”
“來了哪能就這樣回去?”我回答得簡單,然后便直接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后,我一聲不吭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傅杰看到我的舉動,頗為不高興,“你來干什么?”
“嗯?”我挑眉,“不是她想見我嗎?所以我來了。”
“陸璽誠那個傻子,他叫你來你就來?”傅杰似乎比陸璽誠更擔心蔚藍,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蔚藍。
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穩如泰山,“不是蔚藍想見我嗎?陸璽誠只是傳個話,怎么,我順她的意也不行嗎?”
傅霆宴看著我和傅杰爭辯,并沒有說話,只是在病床上看著蔚藍,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病房里陷入了沉寂之中,我毫無睡意,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蔚藍醒了,當她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后,傅霆宴立馬前去查看她的情況。
“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關切。
想起我失去孩子的時候,我和傅霆宴在病房里只有爭吵和相互傷害,真是諷刺,在我看來還是蔚藍深得他心。
“嗯,沈姐來了嗎?”蔚藍的聲音很虛弱,但聽得清楚。
我站了起來走過去,面色冷淡地看著病床上的蔚藍,虛弱的女孩就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純潔小白花,搖搖欲墜,讓人憐惜之余涌起保護欲。
可惜現在我對她只有厭惡和鄙夷。
“沈姐,對不起,我一直想要和你冰釋前嫌,繼續做朋友,這一次我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時,我感覺自己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蔚藍小臉蒼白,說話時還微微喘著氣,像是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