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悅再次抬手，“去陸家的會客廳待著去。”

“是。”兩個保鏢離開。

陸硯的長指輕點了一下桌面，“陳小少爺只想利用拍賣會先占用剩下那八件古董的名譽歸屬，好像所有人覺得真貨在他手上，而你卻想直接真實地占有剩下的八件。”

陳嘉悅微挑了一個長眉，“所以呢？”

陸硯一出口，他就覺沒有再和他繞彎子的必要了。

陸硯看著他，“所以林成語到底是誰指使來謀害蔣榮的？”

回答變成了反問，這種心理戰術他陳嘉炫在文宇的股東大會上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他這是知道了蔣榮是被誰傷了，但沒有證據。

真是聰明到骨子里的男人，但凡少點經歷和見識，很可能就被他以各種方法套了，如果套不出他想要的答案，是不會打開天窗說亮話的。

他看了一眼陸硯，“錄音筆拿出來，我告訴你。”

聽到這句話，陸硯的表情明顯頓住了。

陳嘉炫笑了，“我知道陸工從不說廢話，你問不就是想我答么，既然想我答，肯定有所準備，因為你從不做無用功。”

陸硯不得不服地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錄音筆遞到陳嘉炫手上。

陳嘉炫接過，左右看了一眼，“不錯，是好貨。”

他關了錄音筆的開關，笑道：“林成語是我的人。”

陸硯低笑了一聲，“果然。”

“陸家的古董被你們這樣繼續藏著，永遠都只會待在黑暗一角，無法見天日，也無人欣賞，你說它們存在的價值是什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