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解釋。

更何況，他現在還親眼看見了，我解釋再多，都是徒然。

以前還會擔心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他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之類的，但現在，我都不在乎了。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是這樣。

他怎么看我，也一點都不重要。

紀衿安捂著自己的傷口，滿臉是淚，“阿恒，救救我……我好疼！她像瘋了一樣，突然拿刀捅我……”

三十歲的人了，還在當自己是一朵巨大的白蓮。

我冷笑，“哭什么，這不就是你的目的？目的達成了，該開心才對啊。”

刺激我，掐著紀昱恒會過來的時間，逼我動手。

姜果然是老的辣。

紀衿安心虛了一瞬，旋即哭得更我見猶憐了，“你在胡說什么……我只是想求求你，別讓阿恒送我出國……你不同意就算了，為什么要這樣……”

我諷刺地看向紀昱恒，“你信她說的嗎？”

可能是已經習慣性失望了，我都不敢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紀昱恒眉心微蹙，一雙黑眸緊緊地落在我身上，溫聲道：“我想聽你說。”

“我說不是。”

我嫌惡地用酒精棉擦著手上的鮮血，凝視著他，“你信不信？”

他神色稍緩，還未開口，紀衿安痛苦地一頭撲進他的懷里，聲音極盡虛弱，“阿恒，我快疼死了……”

紀昱恒看向門外，厲聲開口：“秦澤，送她去醫院！”

話音未落，秦澤便大步進來扶住紀衿安，“傅小姐，我送你。”

“把她傷口捂好了。”

我冷著臉，丟了一包紙巾過去，“別把血滴到我的地板上，臟。”

何況是紀衿安的血，更臟。

秦澤愣了一下，紀昱恒嗓音冷沉，“沒聽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