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好好活著,你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吾也相信你一定會比為師走得更遠!”話音還在耳邊,老學究最終完全散盡,什么都不曾留下。
東陽心中黯然,當年他在云荒尋不著老學究,就已經想到他可能已經隕落,但現在,他還是親眼見證了老學究的離去,心中還是有著無法掩飾的悲傷,這個對自己如師如父的人,最終還是離開了。
姬無瑕的身影悄然出現,看了一眼滿臉落寞的東陽,柔聲道:“東陽,不要太難過了!”
東陽輕嗯一聲,來到那塊斷裂的石碑前,伸手按地,一塊石碑就從地面上緩緩浮現,隨后,東陽就用手指在石碑上刻下——長生觀主之墓,弟子東陽泣立!,
隨后,東陽就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響頭,一盡弟子之儀。
“師傅,您放心,弟子一定會讓長生觀重現神域,一定會讓長生觀恢復昔日之榮耀!”
東陽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很堅定,曾經他雖然是長生觀傳人,但對于恢復長生觀昔日榮耀的事情,他并不怎么在意,但現在不同了,因為他的師傅是曾經的長生觀主,作為他的弟子,東陽有難以推卸的責任來重建長生觀。
“邪皇止風、邪妃奚漪,還有牧谷,你們不想再讓長生觀重現,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東陽是如何重建長生觀!”
東陽隨即起身,對姬無瑕說道:“殿下,我們走吧!”
姬無瑕輕嗯一聲,就返回紅塵居,而東陽也隨即變換樣貌,重新變成蒼木的模樣,然后就騰空而起,快速離去。
東陽回到天樞洲后,并沒有按照來時的路返回,也沒有著急前往天星城,而是如一個普通人一樣,順著一條大路向前走著,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無論是風霜雪雨都是如此,有時他會在荒郊野嶺中落腳,有時候也會在路過的部落中暫住,然后在天亮后離開,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兩年多,東陽早已是滿身風塵,一臉的胡茬,滿眼的滄桑,完全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浪子。
奉安城,只是一座小城,城中和其他城市也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更顯安寧祥和。
東陽進入奉安城,發現城中的人比想象中要多很多,顯得有些擁擠。
對此,東陽也是明白,現在的亂世之下,許多人都開始往城市中聚集,仿佛人多的地方,能讓他們更顯的安全一些。
也因為如此,東陽這兩年多的歷程,也見過不少的城市,都已經限制外人進入,有的借此收取高昂的進城費,趁機斂財,有的更是將那些原本就在城外生活的部落中人,全部阻擋在外,不讓其進城。
但奉安城卻沒有那樣,依舊是大門敞開,納四方來客,也讓這座小城變得人滿為患。
不但如此,奉安城連進城費都沒有,顯得有些另類。
東陽在擁擠的人群中,緩緩走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行人,欲要穿過此城,去往他方。
片刻之后,就在東陽隨著人群向前的時候,在其上空突然有三道身影飛過,且還流露著很明顯的氣勢,仿佛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似的。
東陽抬頭看去,就看到這三個男子,清一色的青色勁裝,裝束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在他們衣服的左胸前還都有相同的文字——東山府。
“東山府兵……”
東陽在天樞洲也行走了兩三年的時間,自然知道天樞洲上主宰勢力的名字,就是這個東山府。
東山府兵,就是直屬東山府的人,只是現在因為滅天一族的事情,七大神州上的主宰勢力都開始了大肆招收人員來巡視各方,所以在天樞洲上,看到東山府兵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東陽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再去關注。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時,那三個東山府兵卻在城主府上空停下,為首的是一個面容猥瑣的肥胖青年,對著下方的城主府邸喊道:“凰麗熙,考慮的如何了?”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很響,幾乎讓整座奉安城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話音未落,城主府內就飛出數道身影,但氣勢都只是真神境而已,和面前的三個玄尊級別的東山府兵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從城主府中飛出的幾人中,為首的是一個管家裝束的中年男子,冷聲道:“譚杰,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家城主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譚杰冷哼一聲,道:“你還沒有資格和本公子說話!”
“凰麗熙,你難道要避而不見了嗎?”
“哼……”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道身影就從城主府中飛出,這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白衣女子,模樣嬌美,神情稍顯冷漠,而她也是一名玄尊,且不比面前的譚杰三人差。
譚杰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火熱之色,嘿嘿笑道:“凰麗熙,我的條件考慮的怎么樣了?”
凰麗熙漠然道:“譚杰,你這樣做,就不覺得很卑鄙嗎?”
“卑鄙嗎?我倒是不覺得,你嫁給我,我就給你奉安城進入問天境的機會,這是公平交易!”
凰麗熙冷笑道:“你現在雖然是東山府的人,但我并不覺得你有讓一城眾人進出問天境的權利!”
譚杰笑笑:“我是沒有,但我的父親有!”
“那好……只要你能讓奉安城內的所有人進入問天境,我凰麗熙就下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