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眼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豐郎中和鳴玉公主一同出征去了前線,他想問也要緩一緩。
如果真是豐郎中,他有膽子做,必然有膽子不承認,或者是有萬全之策將自己脫身干凈,他不能夠打草驚蛇,免得驚了明媚兒。
若是再跑,他不知道要到天涯海角哪里去尋她。
耶國內部平亂,本以為很快就能有結果,但是現在已經一年了,還沒有定論。
主要是耶國地形復雜,且多暴雪山崩,就算是想打仗,也要挑日子。
耶國內部癰瘡太多,平了這個,起了那個,總是不太平。
好在鳴玉一直平安,每個月都會傳來軍報和家書。
鳴玉也越來越成熟穩重了。
明媚兒看到如今的鳴玉,也一定會開心吧?
如果明媚兒本就打算假死離宮,那她的心也太狠了,竟然能十幾年不見一點蹤跡。
也不關心鳴玉和他如何了。
景文帝越想越是焦躁,越想越是生氣。
可他空有一腔感情,無處發泄。
等景文帝有了明媚兒的消息時,已經是又過了半年。
給他傳消息的人,赫然是如今從四品國子監祭酒,從前正八品國子監監丞之女——江月霜。
江月霜是借著父親名義才得以給景文帝一封密信。
密信上只有一句話:我知道儷皇貴妃娘娘的下落——趙國安平縣。
這句話引起景文帝極大警覺,他一直都用自己的心腹調查明媚兒的去向。
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女子,怎么會知道他在查一個本來已經“死了”的人。
而且還這么具體、又這么篤定,說出了一個本該埋葬在皇陵中的后妃去處。
他找來影七問江月霜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