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來,明媚兒也直白道:
“我需要一隊人長期監(jiān)視恒親王府和沈尚書府,若是發(fā)現兩府勾結,先按下來不要發(fā)作,秘密搜查罪證順藤摸瓜。”
“在宮里我?guī)缀跻呀浄艞墝ふ疑蚧屎蟮淖镒C了,沈家不倒,沈皇后有嫡子,想讓陛下處置她太難,在宮中我處于下風,不利于行事。”
豐郎中仔細聽著,問道:“沈尚書受陛下寵信,權柄滔天,女兒又是當朝皇后,懷抱嫡子,會和一個殘廢的恒親王勾結在一起嗎?”
“若我說,還是先在后宮瓦解沈皇后更為方便,沈皇后不安,沈尚書府才會不寧,動作自然也就多起來了。”
“只要一動,便有下手之機。”
明媚兒面露思索。
片刻回答:“他如今不見得會和恒親王勾結,但他早晚都會與恒親王府產生瓜葛。”
“怎么說?”
明媚兒抬眸看豐郎中道:“自身不干凈又勞苦功高,若是一直忠心輔佐陛下,當然是君臣相宜,可他私心太重,幾次想伸手進陛下后宮,可見這人野心大,也不安分。”
“他也許是想延續(xù)沈家的榮耀,但他忘記了君臣之別。”
“我曾被沈皇后與薛、白兩家算計出宮,也多次遭到沈皇后的黑手,許多事,陛下并非不知道,只是權衡之下,選擇袒護沈家罷了,可一個人的耐心始終是有限的。”
“再大的功勞,再深厚的感情,也會在一次次逾越雷池后灰飛煙滅。”
明媚兒簡單和豐郎中說了一下過去發(fā)生的事情,隱去了景文帝與她說的那些種種后手,只是簡單地表述了一下景文帝對沈家早有不滿。
有些話不讓豐郎中知道,并不是不相信豐郎中,而是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