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有一瞬被嚇著了,是那種生理性的惡心。
羊脂玉般的小臂突兀地破了道口子,破口里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肌肉混合著血水蠕動。
我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看著鮮艷的血流出來竟感到莫名放松。
等血不怎么流了,我才后知后覺想起擦拭干凈書桌和地板殘留的血跡。
又在抽屜里扒出碘伏棉簽,淺淺消了毒。
那時我不知道割到脂肪層的傷口需要縫針,再不濟每天也要換藥消毒。
我草率粗略的處理方式致使后來的日子里,那道傷口總無緣無故的抽痛。
就因為這件事,我自己去了趟精神病院。
輾轉幾個科室,做了不少檢查,甚至有個科室關著燈讓我數提示音響起的次數,這么弱智的檢查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我數了西次才從屋子里出來。
我的主治醫師姓余,是位和藹的爺爺,他說我需要吃藥,跟家長溝通一下,最好能住院。<b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