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僵住，緩和的表情也慢慢變得冰冷，“你打錯了電話？”

姜如意用力的將門甩上，拽住我的衣領，“霍謹，你覺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路上闖了多少個紅燈趕過來看你！”

我盯著她的唇，平靜的問，“那你有沒有算過，你為了聞青丟下我多少次？”

“我說了回去看他就來陪你，他就在樓下的病房，頂多二十分鐘我就上來，他芒果過敏了，過敏是會死人的，還是你覺得他的命不是命？”

“是每一次。”我自顧自說，“他對你那么重要，你也不必再回來了。”

“好，好，好。”

姜如意氣笑了，松開我，“每件事都是有因果輪回的，有付出才會有得到，霍謹，你不妨想想，你做的哪一樣比得過聞青！”

人在氣頭上是沒有理智的，姜如意這些年不斷往上爬，性子也越來越傲氣。

為了踩我一頭，她什么話都說的出來。

可怒極的話，何嘗不是借著火氣吐真。

姜如意摔門走了。

秦臻聽到動靜過來了一趟，看到我白著的臉安慰了我好一會，雖然她的安慰跟哄小孩一樣蹩腳，但我還是覺得心里松快多了。

不過到快天亮的時候，我還是發起了燒，渾身無力，去衛生間洗臉的時候，我看到了落在脖頸里成簇的頭發，還有猩紅的眸子。

我開始掉頭發了。

一抓就是一大把，本來我的頭發長長的還能遮一下我瘦到可怖的臉，現在是一點都遮不住了，我有些接受不了，沖過去找秦臻。

“我...”我神色慌張，“我的頭發要掉光了，怎么會這樣？我不是一直都在吃藥和化療嗎？秦臻，我是不是沒多長時間活了，我....”

我的模樣嚇的診室里有個小孩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