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州沉默不。
因?yàn)樘ダ飵С鰜淼牟∪酰緛砭头浅H崛趵w細(xì),總是帶著幾分病容。
此刻眼角藏著淚光,搖搖欲墜的樣子,像是易碎的娃娃。
看起來無比可憐。
片刻后,霍司州低聲道:“我會聯(lián)系白阿姨,讓她為你的婚事考慮。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首都和香城的年輕俊杰也該多認(rèn)識認(rèn)識。”
“你在催我戀愛結(jié)婚?”
白知夢不敢置信:“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把我推走?”
她的心又疼又恨。
陸念!
都是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因?yàn)樗羲局菰趺磿芙^她拒絕得這么干脆利落?
明明她是最有可能成為霍太太的人,現(xiàn)在全都?xì)Я恕?
不!
她不允許。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不成功過,哪怕是霍司州也一樣。
霍司州一定會是她的。
低頭藏起眼底驚人的偏執(zhí),白知夢抿著蒼白的唇瓣,放軟了語氣:“阿州,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又怎么看得到其他人?就算你拒絕我,喜歡你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阿州,你別對我這么殘忍,求你了。”
雖然平日里她看起來很好接觸,笑意盈盈,實(shí)際上骨子里比誰都高傲。
現(xiàn)在泣不成聲地哀求,霍司州看了她半晌,終究有些不忍。
“隨你。”
他沉聲道:“你的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想太多。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你會遇到最適合你的。”
可是她想要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
白知夢捏緊了拳頭,沒在這種時候繼續(xù)跟他辯駁。
沒關(guān)系。
只要沒有陸念,她就會是他唯一的選擇。
只要陸念消失,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
陸念對健身房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只隱隱約約感覺到,半夜的時候霍司州回來洗了個澡,然后照舊抱著她睡著了。
她的心情很亂,又或許是鴕鳥心態(tài),只想藏起來不去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只要霍司州一天沒提起離婚,她就一天還是霍太太。
于是也就放縱自己沉溺在這短暫的甜蜜假象里,仿佛這一刻就是永恒。
又或者說,是末日來臨前的狂歡。
既然注定要失去,不如好好珍惜還擁有的當(dāng)下。
于是霍司州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天早晨的陸念前所未有得配合和熱情。
本來只是想抱著她多睡一會兒,被她這股聽話又黏糊的勁兒勾得自制力土崩瓦解。
霍司州沒忍住,直接就要了她。
平常害羞到做夫妻間的事情都要緊緊閉著眼睛的陸念,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因?yàn)榘滋熳鲞@種事情就害羞得哭。
明明害臊到身體都泛著粉紅,依然倔強(qiáng)睜著小鹿眼,雙臂纏在他的脖頸上,時不時湊過來貼貼他的胸口。
甚至還主動獻(xiàn)上櫻唇,生疏笨拙得一遍遍親吻他的唇角,偶爾還掠過溫?zé)岬臐駳狻?
跟剛出生的小動物似的。
要了命了。
霍司州一僵,眼眸顯露出驚人的危險。
低頭在她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啞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陸念茫然睜大眼睛看他,驟然吃痛還帶著點(diǎn)委屈,哼哼唧唧叫他:“霍總……”
纏綿的語調(diào)九曲十八彎,聽得人恨不能死在她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