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里的僧人們迅速跑下臺階。

去查看師弟的情況。

墨芊站在臺階上，斜睨著山下眾人，不耐煩地拍了拍手，“他沒事，幸好我平安符貼得及時，救他一命。”

她說著，還無比嫌棄賞了一個白眼，“要他命也是活該，在佛祖眼皮子底下殺貓，死一百次都便宜他。”

小黑姑姑突然這么兇狠地想要一個人的命。

墨芊當然能看懂。

剛才廟里那些被害死的貓，想必跟這個男人逃不開關系。

小黑姑姑是很少干預人事的。

人類殺人放火，它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完全不放在心上。

這人要是殺人了。

小黑姑姑都不會跟他動手。

可現在小黑姑姑這么氣憤，甚至有要他命的意思，那只是剛才那些野貓的死，跟他逃不開關系。

小黑姑姑不在乎。

是覺著為貓報仇。

但墨芊不能看著他死。

所以剛才小黑姑姑把男人踹下山的時候。

墨芊同時賞了他一張符紙，保他不會摔得很慘，起碼死是絕對死不了的。

可惜，她的好意，沒有人領情。

甚至都沒人相信。

跟摔下去的小和尚同來的師兄，緊緊抱著功德箱，瑟縮著身體指著墨芊，神情既緊張又有些恐懼。

“明明是你偷功德箱被發現，就派你的貓把我小師弟踢下去！你，你，你不要給自己找借口，你這就是傷害別人！”

墨芊，“？？？”

她擰眉望向那功德箱，一臉都是問號，“我偷你的功德箱？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可不要給我扣大黑鍋，功德箱就在那兒扔著，我還怕它被人丟，好心想給你們送回去，現在倒怪在我頭上。”

墨芊難得認真解釋。

可哪有人聽。

后面傳來一陣輕蔑的嗤笑聲。

“不是你來偷的，功德箱怎么會突然在外面，最近廟里都沒有香客，連人都沒有，封條還在那兒貼著，只有你偷偷進去過！”

“你還好意思說，是我師弟殺貓，我師弟是跟我們一起上山的，他都沒進寺廟，他怎么殺貓，你怪在他頭上，誰會信你！”

“就是，明明就你跟貓進廟了，你的貓殺害那么多小貓，多殘忍啊，你怎么那么狠心，虧你還說你是道家人，誰信你的鬼話！”

人群里一人一句，責備墨芊的聲音，越來越響。

此時山下查看小和尚情況的警員，忽然朝山上喊話，“不要吵了，這位小師傅需要送醫。你們先打救護電話。”

他喊完，一步三階地又跑上來。

他停到墨芊面前，看了看墨芊和她的貓，半晌道，“我們懷疑你跟虐貓還有盜竊功德箱的事情有關，你需要跟我回警局，麻煩配合調查。”

這些話，墨芊一個字都不愛聽。

她不快地看著小警員。

猶豫又猶豫，思索再思索。

最后還是迫于師傅曾經的叮囑。

決定跟著他們下山。

只是，在經過那個摔下山，摔了一腦門子血的小和尚身邊時，她頓住腳步，低頭瞥向他，冷哼一聲。

“在佛祖腳下大開殺戒，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命。今天這血，就是開胃菜，你的快樂還在后面呢。”

墨芊說完，翻了個白眼朝山下走了。

小和尚的目光藏在鮮血之下。

他微微轉了轉眼球，才偷偷看向了站在后面的了無師傅。

可師傅正跟著警察一起走。

完全沒注意他的目光。

好像徹底忘記了他這個人一樣......

......

顧南景在醫院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