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了爸爸生前的懺悔,她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問了。
如果,宮靈的死真的跟爸爸有關(guān),而爸爸又被婁梟逼死。
那她該以怎樣的面貌面對婁梟?
是不是,她要再殺了婁梟為爸爸報(bào)仇?
然后呢,誰再來取她的性命?
簡歡忽然覺得這一切很可笑,她開始大笑,笑著笑著又哭起來。
那種又哭又笑的樣子本該滑稽,可她身上散發(fā)的悲痛實(shí)在是太過濃厚,只讓人感覺到無限悲涼。
那是對于命運(yùn)的痛苦,對于身不由己的悲哀。
終于,她擦掉眼淚。
“哥,你說吧,我沒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如果忽略她過分濃重的鼻音,此刻她的聲音是極度平靜的。
可那種平靜不是安穩(wěn),而是被大火燎燒過的焦黑土壤,再沒有半分活氣。
司爾文頓了頓道,“這件事,我聽到的都是風(fēng)風(fēng)語,具體如何,或許只有當(dāng)年的人,才知道
簡歡握緊手機(jī),“你是怕我接受不了打擊,還是真的不知道
司爾文面上閃過掙扎,他不忍在這個(gè)時(shí)候說出這么殘忍的話,他嘆了口氣,低聲道,“當(dāng)時(shí)婁梟也在海城,你覺得,他會什么都不做嗎?”
簡歡沉默了。
掛斷電話,她在花壇邊坐了許久。
臉上的眼淚被風(fēng)吹干,只留下蔓延至心底的干涸。
是啊,他那樣在意宮靈,她生病他都會緊張萬分。
他會什么都不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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