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林江都嚇了一跳。
從小到大,司徒月在他面前都是個紅著臉的鄰家女孩,恬靜無比,話都不好意思多說。
沒想到也有這一面……
陳天更是被嚇得撲騰一下跪到了地上,連忙作揖:“是小的多嘴了!”
“你只要記住,他是你這輩子都沒資格仰望的人即可!”
“沒事就退下吧?!?
司徒月秀手一揮。
陳天顫顫巍巍的起身,再也沒敢多看林江一眼。
閣樓外。
野人壯漢和老和尚一左一右站在木門旁。
陳天出門之后,長出了一口氣,背部早已被冷汗浸透,輕撫著胸膛仍是心有余悸,若是再多嘴,恐怕把命都丟在這里了。
“發生什么事了,讓陳老哥如此惶恐?”老和尚轉動著佛珠,聲音平淡渾厚。
野人壯漢也有些好奇,拍了拍陳天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讓了什么惹閣主不開心的事,被教訓了?”
陳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反而是神神秘秘的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大師,野人老兄,跟你們打聽個事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
“噓!”老和尚立刻讓了個噤聲的手勢,警惕的看了眼四周,低頭在陳天耳側:“具l的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他睡覺,閣主都要侍奉在旁給他扇扇子?!?
“什么!”陳天雙眸震動不已,甚至不敢想象那個畫面,高高在上的閣主大人,給一個男人扇扇子……
深夜。
“快回去吧,我知道你住在這里了,以后沒事會常來看你的。”
林江站在岸邊。
湖上飄著一艘游艇,司徒月披著白色披風,一身古裝,與先進的游艇相比有些格格不入,沖著林江揮手:“在外面安分點,外面的世界不像山上,保護好自已?!?
“照顧好你自已才是,擦破點皮都能哭半天的小丫頭,執掌這么大的天機閣,以后有你受的,我走了,不準送了!”林江隨意的一甩手,轉身離去。
看似瀟灑,眼眶卻紅了。
從小一起在山上長大,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如今全都天各一方,各自肩扛重任,危機重重,怎能不思念,怎能不擔憂。
可思念也罷,擔憂也罷。
老頭子說過,他們六個師姐弟,比天下人強,就要比天下人承擔的多。
這是他們的宿命……
林江看向夜空,眼神深邃,攥緊了拳頭,一股銳利無匹的氣勢驟然而起,嘴角劃過一抹邪魅的笑容:“看來統一冥殿要提上日程了,幾個師姐都沒閑著,小爺也不能拖后腿嘍……”
回到酒店。
林江走上電梯的時侯,心里還一直在嘀咕著,等會去了該怎么給柳飄雪解釋。
畢竟一天一夜未歸,這事確實不好糊弄過去……
思慮之際,林江已經走到了門口,卻發現房門虛掩著并未上鎖,而且門口還有一些凌亂的腳步。
“不好!”林江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空無一人,燈光大亮。
大廳里有打斗的痕跡和血跡,柳飄雪來時穿的大姨被扯掉了一縷布片,扔在沙發角落。
就在這時。
一陣陌生的鈴聲響起。
茶幾上放了一部衛星電話,似乎是有人刻意留在這里的。
林江迅速關上房門,接通了電話。
“你終于肯接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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