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歡攥緊了手指,努力壓住自己的怒意。
“你怎么不說是你父親有錯在先?明明是他自己為了掩飾錯誤才命喪黃泉,現在反過來怪紹青,哪有這樣的道理?”
鐘博川的目光往鐘老頭上飄了飄,冷冷勾唇:“大嫂,說這話要有證據。”
當年所有的證據都在老爺子手里,這么多年,為了安慰他失去父親的心痛,老爺子從來不提這事。
而且,這事一旦抖出來,就會實實在在曝光鐘家內部不和,對家族名譽的影響不是一點半點,這是老爺子最不想看到的。
他篤定,譚清歡手里沒有證據。
下一秒,只見披掛鳳冠霞帔的女人輕輕抬手。
背后大屏幕上的結婚照被換成了一段視頻。
上面是當年鐘家二房倒換工地材料,試圖掩飾的證據。
鐘博川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切。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給你?”
他喃喃半天,忽地,眼神陰鷙:“是你,是你這個賤人蠱惑老爺子!”
說著,他就要動手。
鐘紹青一腳踢在他的小腹。
他吃痛后退。
譚清歡輕嘆了一口氣:“不給我證據,難道縱容你毀了紹青嗎?”
她看向臺下記者,示意他們把證據公布出去。
余光掃過鐘老,她冷冷勾唇。
“一個是能把集團和家族帶上更高處的長孫,另一個是為了女人大鬧祠堂讓全族蒙羞的混賬,我想問問在座各位,如果是你們,你們怎么選?”
“當然是選前者!”
“對嘛,我們老爺子又不是老糊涂了”,她勾唇對上鐘博川,“利用別人對自己的愧疚,是走不長遠的,你搬出來的種種,都足以證明,你手里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你的父親如此,你愛的女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