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舒然給我的，說讓我放到你帳篷里，就給我五十萬！”

女孩瞇眸：“你缺錢？”

她從一進來就打量著眼前人，衣著樸素，比她當初在葉家還有過之無不及。

張沃低頭，胸口像堵了塊大石頭，半晌，緩緩開口：“我媽要換腎，我實在沒錢。”

葉錦沫了然，但心中生不出同情：“你有難，可以尋求幫助，但不能傷害其他人。”

張沃悶悶點頭：“我知道的，可是我沒辦法了，我已經賣了不少血，還跟親戚朋友借了不少，也湊不齊手術費，我媽媽......”

“我可以借你錢，你日后還我。”她打斷他的話。

他瞬間抬頭，眼里錯愕，眼眶微紅：“我一定連本帶利還你！你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

“這錄音筆先存我這里，以后要是再害人，我就把它交給姚校長。”

“我不會了！我是我們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我來帝大是為了學習的！”張沃就差發誓了。

他好不容易考上帝大，中間的辛苦不用多說，若如不是為了媽媽，他怎么會做這種腌臜事？

“你去把這飯盒送到葉舒然那里，回來后，我借你五十萬！”

他點頭應下，提著飯盒走了出去。

葉錦沫看向他的背影，抿唇不語，神色復雜。

人性都是復雜的，犯過一次錯誤不要緊，重要的是，知錯能改。

~

這邊。

張沃整理心情，找到了葉舒然所在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