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激動起來,信上定是解毒的法子。
那封信薄薄的一張,拿在手里幾乎沒有什么重量,可沈鶴亭卻覺得有千斤重,他拆開信,看著信上的內容,心軟的一塌糊涂,這一字一句皆是蒹葭對他的情誼。
“立刻去把崔院首請過來
蕭戰轉身就去。
很快崔院首就來了。
“我翻閱古籍偶然得知斷腸草或可解砒霜之毒
崔院首大驚,“還請侯爺莫要開玩笑,斷腸草同樣是劇毒,且毒性不亞于砒霜,若是再給老夫人灌一碗斷腸草下去,只怕老夫人會立刻斃命
沈鶴亭相信蘇蒹葭,“崔院首可想過以毒攻毒這個法子?”
崔院首沉默下去,他翻來覆去想著沈鶴亭這句話,喃喃道:“我怎么就沒有想到以毒攻毒呢!”
倏地他抬眼看向沈鶴亭,“侯爺,這雖然不失為一個辦法,但萬分兇險,誰也不能保證什么,至于用不用還請侯爺決斷
沈鶴亭未加思索,“事不宜遲,還請崔院首立刻準備斷腸草
他都這么說了,崔院首自然照做不誤。
很快,老夫人就被灌下一碗斷腸草。
沈鶴亭與崔院首全都守在老夫人榻前。
“噗……”斷腸草灌下去沒多久,老夫人渾身一顫,嘴里嘔出血來,全是黑色的血,還帶著腥臭的味道,她嘴里不斷發出痛苦的悶哼。
崔院首嘶了一聲,“或許這個辦法真的有用
只是,等人清醒過來,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模樣,只怕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畢竟砒霜和斷腸草,一個比一個毒,喝進去能有什么好?
首到翌日清晨,老夫人才清醒過來,她一睜開眼就喊疼,“哎呦,疼死我了,鶴亭,你快叫人救救我,我,我不行了,真的快要不行了
沈鶴亭立刻讓崔院首上前給老夫人診脈。
老夫人雖然死里逃生,但經此一遭,身體算是全毀了,以后怕是只能吃流食,眼下人是清醒過來,但真正難熬的還在后頭,崔院首只能先給老夫人開些止痛藥,暫時緩解她的疼痛,只是這并非長久之計,且止痛藥吃的久了,會產生依賴不說,藥效也會越來越差。
崔院首把沈鶴亭叫到一邊,把實情告訴他。
沈鶴亭垂眸不語,母親能撿回一條命己是萬幸。
喝了止痛藥之后,老夫人這才不再喊疼,突然她想起什么,被砒霜燒壞的嗓子發出干啞瘆人的聲音,“芷兒,那個混賬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