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臉色微微發(fā)白：“道門？”

“這次是朝廷和道門的聯(lián)合行動，我們負(fù)責(zé)陸地，他們負(fù)責(zé)蒼天，不放走一個。”秦?zé)o病淡笑道，“說起來，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并肩作戰(zhàn)，當(dāng)初在邊境，我們對付金帳的騎兵，他們對付薩滿教的巫師，不得不說，這些道門之人都是厲害角色，不是什么花圃道士。”

掌柜聞聽此，同樣是臉色蒼白。他心中明白，那些人多半是回不來了，“客棧”在朝廷有人脈和關(guān)系，可是在道門卻是沒什么太強的人脈，哪怕“客棧”曾經(jīng)也是道門的一部分，真正與道門有聯(lián)系密切的是清平會。所以道門會毫不猶豫地消滅那些“客棧”之人，當(dāng)作自己的成果和功勞。

便在這時，秦?zé)o病感覺到自己隨身攜帶的子母符傳來溫?zé)嶂猓翱蜅！钡恼乒駬]了揮手，示意其退下，卻沒有避開秦湘。

對于他而，秦湘是自己人，且是個與自己平等的人，是需要得到尊重的，不能失了禮數(shù)。“客棧”的掌柜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個平等之人，不必在意他的想法。

秦?zé)o病走到一旁角落，取出子母符，在自己面前化作一團(tuán)光焰。

光焰變化出上官敬的模樣。“上官真人，你那邊如何了？”秦?zé)o病隨口問道。

上官敬的聲音略顯失真：“逃了幾只老鼠，與白玉堂有關(guān)。”

“白玉堂？”秦?zé)o病微微一怔。

“你聽說過白玉堂？”上官敬有些訝異，他知道白玉堂并不奇怪，可秦?zé)o病并非專門與隱秘結(jié)社打交道之人，他知道白玉堂便有些奇怪了。

秦?zé)o病道：“我不僅聽說過，而且還見過。我曾經(jīng)在都護(hù)府見過一個女人，她是來見大將軍的，大將軍與這個女人談了許久。后來我才知道，這個女人來自白玉堂，她與大將軍談了一樁買賣，關(guān)于金帳汗國的。不久之后，大將軍親自領(lǐng)軍出擊，斬敵兩千有余，被陛下加封了太子太保。”

大將軍就是西州都護(hù)。

上官敬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對于白玉堂，了解多少？”

秦?zé)o病與上官敬是老相識了，所以并沒有隱瞞的意思：“此事之后，我動用了一些人脈關(guān)系，開始調(diào)查這個所謂的白玉堂，倒是有了些收獲。白玉堂更像是各大隱秘結(jié)社結(jié)盟后的一個產(chǎn)物，其中成員來自各個不同的隱秘結(jié)社，給我的感覺，白玉堂有些像道門的金闕議事，其中成員背后代表的各大隱秘結(jié)社就是道門的太平道、全真道、正一道、大掌教。”

“慎！”上官敬提醒了一句，卻沒有否定這個說法。事實上兩者在結(jié)構(gòu)上的確沒有本質(zhì)的不同，更多是力量大小上的不同。

秦?zé)o病轉(zhuǎn)而說道：“其實我也不怎么關(guān)心白玉堂，畢竟對付隱秘結(jié)社，是你們道門的事情，與我們沒有太多干系。只是我對那個女人十分好奇，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你是說那個與你們大將軍做了一筆買賣的女人？”上官敬道。

“是。”秦?zé)o病點頭道，“為此，我與大將軍深談了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大將軍沒有瞞我，而是全都告訴了我。那個女人是清平會的成員，真實姓名不得而知，詞牌名是‘七娘子’，江湖人稱‘七娘’。她是個掮客，做各種各樣的買賣，主要以各種情報為主。這次就是她從中穿針引線，促成了大將軍與金帳那邊的一位那顏的交易，得到了金帳大軍的動向，從而大獲全勝。”

“也就是說，這個七娘就是清平會在白玉堂中的代表之一？”上官敬若有所思道。

秦?zé)o病道：“也許是，也許不是，需要你自己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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