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瑩身體開始發抖,背上也逐漸布滿了冷汗。
過來之前,她在臉上涂了一層舒痕膏。
可此刻臉上卻在沒有冰冰涼涼的感覺,而是一陣火辣,跟受刑時一樣。
若這回被查出,應當不只是扇巴掌了吧?
皇帝會怎么處罰她?
先前那次是太后賞賜,而這一次是皇帝親自準備的。
什么叫做賊心虛?付文瑩此刻便是。
人家都還沒問呢,她便已經不打自招。
許穎微將付文瑩的反應盡收眼底。
“因為市面上并沒有什么異動,本宮便又猜測,那簪子要么是被人收藏,要么便是以別的方式賣了。”
“是以,本宮開始調查京種的打鐵鋪,發現近幾日有位女子恰巧融了兩支金簪,制成金條。”
“本宮叫陸大人畫了金簪的樣式,送過去給打鐵鋪的人辨認,正是那兩支金簪。”
付豐澤眼里冒著火,他花大價錢買的金簪,居然被偷了。
偷了便罷,那人還把簪子融成金條賣了。
到頭來,他豈不是成了傻傻給別人送錢的冤大頭?
付豐澤氣憤道:“把那打鐵鋪的伙計帶進來細細盤問,最好能問出那人的樣貌,畫下來追查!”
許穎微十分贊賞地點了點頭,“那便聽駙馬的,先把那伙計帶上來吧。”
“不可以!”付文瑩猛地出聲。
付豐澤皺著眉,一臉迷茫,“怎么了文瑩?”
還能是怎么了?她怕被那伙計認出來唄。
幸好陸大人事先提醒,付文瑩可能對金簪動了心思,否則還沒有今日這場好戲呢。
公主府看守嚴格,娘親的院子更是重中之重,她以為自己是天上的麻雀,還是池塘里的蚊子,來無影去無蹤?
付文瑩魂不守舍,“豐澤哥哥,我毀了容貌,這打鐵鋪的伙計是外人,若他見了我的丑樣子,傳出去,讓我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
付豐澤聞,露出心疼的表情。
“不如你先到屏風后面避一避。”
付文瑩眨了眨眼,腦袋飛速運轉。
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反正只要別讓那伙計看見她就行。
至于畫像……
她當初去打鐵鋪的時候,特意蒙著面紗,應該畫不出她的模樣來。
那名打鐵鋪的伙計很快便被帶了上來。
付豐澤如今對審問犯人很有興趣,見了伙計,立刻擺出氣勢來。
“把有關金簪那人的事通通說一遍,她幾時去的打鐵鋪,長什么樣?穿著什么顏色的衣裳?”
好搞笑,渣爹這樣子更像大公雞了。
伙計頭一回進公主府這樣的大宅邸,嚇得頭都不敢抬,畏畏縮縮地回話。
“回大人,那是一名女子,她蒙著面紗,小的看不清楚她的樣貌,依稀記得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衣裳,布料瞧著很是名貴。”
女子,蒙著面紗,淺綠色衣裳。
鬼使神差,付豐澤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付文瑩的模樣。
但很快,這個想法又被他打消。
文瑩剛受太后責罰,怎么可能做那樣冒險的事?
可他忘了,付文瑩并不知道其中一支金簪,是皇帝準備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