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的眼角溢出了淚,“那么高的坡......”
他又受了傷。
問題是還不能及時找人救援,鐘凌霄的人就堵在這里。每耽擱一秒,就是在拿鐘意的命在賭。
他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腦袋昏沉,稍稍恢復神志的鐘老太爺靠在地面上,沙啞滄桑的聲音響起:“是阿意出事了嗎?他怎么了?”
管家淚眼婆娑,“老太爺,小少爺?shù)能嚪缕铝耍 ?
老太爺一愣,臉色泛白。
這岔路口的坡道,他是最清楚的。幾十年前還未休整的時候就發(fā)生不少車禍,幾乎都是車毀人亡。后來這一條路段都安裝了護欄,也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鐘意的車翻下去了!
“老太爺,我們該怎么辦?小少爺身上還中了兩槍,那血一直都沒有止住。再耽誤下去,就算人沒有當場死亡也會流血而亡。要不......我們和大少妥協(xié),從此退出......”
“不。”
鐘老太爺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這次不會放過我們的,那套備用印章只是讓他在掌握公司的時候流程變得更為復雜,不可能一直阻礙他的腳步。若是殺了我們,鐘家只剩下他一個選擇,大多數(shù)人還是會遵從現(xiàn)實聽他擺布的。”
許多人就是為利益而活的。
“那我們......”
“扶我出去吧,這事確實是我們鐘家的事。不能牽累到旁人,若是我愿意出面擺平一切,看在我殘燭晚年也活不了多久的份上。他或許會聽話吧......”
老太爺喘了幾口氣,看著喬惜說道:“喬家丫頭,是我們鐘家連累了你。”
喬惜緊緊抿著唇。
她知道大勢已去。
也許她會死,也許......
她摸了摸有些發(fā)疼的肚子,長時間的緊張讓她肚子有些難受。
“老陳,你護著點孫少。他是孫家的獨子,也是為了我們霍家上帝都的,不能有任何閃失。”喬惜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交代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