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渺想到這，思緒忍不住恍惚了下。

她和周曜之間，其實也不是只有現在的冷漠。

至少曾經，她真心實意的以為，周曜真的對她很好。

聽到她的話，周沅僵了下，但又覺得這是遲渺故意在落自己面子。

她臉上閃過不悅，隨即直接再看向周曜的時候，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她聲音甜美，說的話卻跟直接：“周曜，這幾天都讓我做你的秘書好不好？這樣我才能學到東西呀?！?

她說的挺有道理，周曜垂目在她臉上掃過一圈，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的秘書？”

“不可以嗎？”周沅仰著頭，巴巴的看著他，一語雙關的說著，“我媽不是把我交給你了嗎，你想怎樣都可以?！?

周曜冷淡的眸子看著她，漫不經心的開口，“哪有帶兩個秘書的？”

“那你先開除遲秘書嘛?！敝茔涞氖忠呀涀狭酥荜椎男渥?，非得要到他的首肯。

遲渺站在旁邊，分明周沅嘴里說的人是她，她卻像個旁觀者一樣，麻木的等著周曜的回答。

周曜眉毛微不可察的皺了下，他側目，視線落在遲渺身上一瞬，又不在意的收回去。

遲渺接觸到他視線的瞬間，腦子里空白了下。

周曜說不定當真會因為周沅這一句話開除她。

可如果周曜現在開除她……

遲渺呼吸一窒，想到外公還有李燕南的事，掌心一片發麻。

然而，還沒幾秒，就聽見周曜冷冷淡淡的嗓音，“別鬧了?！?

這話是說給周沅聽的，他頓了下又說：“周小姐，凌華的事情應該還輪不到你做主?！?

周沅臉色一僵，她看向周曜的眼神里多了些不甘，但又不敢多說什么。

她雖然不太滿意周曜的回答，可也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又想起母親臨走的交代，于是又裝了乖，和周曜撒嬌打混。

周曜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她的話。

遲渺跟在他們身后，就像個默默無聞的透明人似的。

下樓準備離開的時候，遲渺站在路旁，不知道該不該上車。

正遲疑著，卻突然聽見一聲有點耳熟的男音叫她，“遲渺？”

遲渺回頭，看見一臉冷淡的謝潯向她走過來。

她一頓，“你怎么在這邊？”

謝潯昨天還在說要負責那個展覽。

“過來找點靈感?！彼砩弦r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處，腕骨的地方染上一抹淡藍色的油漆，看上去剛剛應該是在忙。

遲渺正想問謝潯找她是不是有事，畢竟謝潯不像是自來熟的性格。

面前就籠下一層陰影，隨即冷淡的雪松味傳來，周曜冷沉的嗓音響起：“遲渺，你要是真的想被開，可以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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