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獨自在家中思付時,王文清正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蔫頭耷腦坐在牛大遠對面。
牛大遠是在睡夢中被王文清的電話擾醒。
自從更注重養生后,牛大遠就開始培養自己早睡早起的習慣,被王文清擾醒,牛大遠本身就不悅,聽完王文清的講述,更是一肚子氣,指著王文清怒道,“王文清啊王文清,我說你什么好,我提醒過你對丁雨薇的事不要急,慢慢來。
你怎么就不聽我的,干出這種蠢事。
如果陳常山抓住這件事不放,明天反應到鄭書記那,你是要吃瓜落的,你這副縣長還想不想當了!”
啪!
牛大遠重重一拍桌。
王文清立刻一激靈,“牛縣長,我也是想慢慢來,可范錦云說這次很有把握。
明天又是要開常委會。
我覺得范錦云的安排也挺合理,就同意了,明天會上,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在會上讓陳常山下不來臺。”牛大遠接過話,“最后讓他們夫妻出現矛盾,對嗎?”
王文清應聲對,“您不是和我說了嗎,想讓陳常山失去孫元茂對他的支持,就得讓他們夫妻出現矛盾。
我這也是按您的意思做。”
王文清把責任推到牛大遠身上,牛大遠更來氣,“我是這么說過,可我沒讓你做這種蠢事。
事情沒做成,還被陳常山抓住了把柄,你說你蠢不蠢?”
牛大遠像罵孩子一樣罵王文清,王文清頓時心里也有些不悅,心想,牛大遠,我是想依付你,可我是堂堂的副縣長,你不能這么罵我。
心里不悅,嘴上王文清也不禁流露出來,“牛縣長,這次事我承認我是急了點。
但我認為安排的還是很周密。
可偏偏被陳常山發現了,是不是有人事先向他打了招呼?”
王文清語氣怪怪,眼神也飄忽不定。
牛大遠立刻聽出王文清話后的意思,臉一沉,“王文清,你的意思是我向陳常山事先打了招呼?”
王文清忙搖頭,“牛縣長,我絕沒這個意思,我意思是。”
牛大遠擺手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今天我們在辦公室討論都是方向,沒有談過具體安排吧?”
王文清想想,“沒有。”
牛大遠冷哼聲,“幸虧你還記得,否則我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看你在陳常山面前屢屢受挫,副縣長當得窩囊,我同情你,想拉引你一把。
卻拉引出這么個結果。
人就不能太好心。
我累了,你回去吧,以后你和陳常山的事,就是你們之間的事,你不用來問我。
能不能在位置上干好,就靠你自己吧。”
丟下話,牛大遠起身就走。
王文清也忙起身,一個箭步擋住牛大遠的去路。
“牛縣長,我剛才不該那么說,但我的話真不是針對您,我是懷疑宣傳部也許有人給陳常山提前透了風。”
牛大遠依舊面沉似水,“那是你辦事不周。”
王文清連聲稱是,“是我辦事不周,沒有聽從您的指示,如果按您說的做,慢慢來,就不會出今天這種事。
還是您看的遠。
吃一塹長一智,以后我必須按您說的來。”
王文清一臉痛心疾首,就差給牛大遠磕頭認錯。
花園里靜了一會兒。
牛大遠一擺手,“坐下說吧。”
王文清暗暗吐口氣,“您先請。”
牛大遠坐下。
王文清才恭敬得在牛大遠對面重新坐下。
牛大遠沉默片刻道,“吃一塹長一智,剛才,你就這句話說對了,但愿你真能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