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看著牛大遠貌似和藹的臉，心里想起一句話，披著羊皮的狼，如果自己不按他的要求做，牛大遠一定能說到做到。

上船容易下船難，從上船那一刻開始，她其實就已經別無選擇。

“我替你辦。”

牛大遠笑了，“這就對了。”

牛大遠又要拍肖梅的手背，肖梅把手拿開，“那我弟弟。”

牛大遠悻悻收回手，“放心吧，有我在，你弟弟的書店完全可以一直開下去，繼續賺錢。

等考察團走了，你不用再去求陳常山，處罰的事，我就幫你處理了。

不就是一個書店嗎，多大點事。”

肖梅點點頭，“我什么時候去見鄭好，今天還是明天？”

牛大遠沉默片刻，“剛才陳常山剛和你談完，明天考察團來，縣里上下主要工作就是接待考察團。

你也得在明天的接待過程中露面，所以今天明天都不合適。

后天，考察團就去市里，陳常山他們應該跟著去。

你不用去，正是時候，和鄭好見面后，你們有時間可以好好聊，把我的話原原本本告訴鄭好，不要做傻事，東西留在他手里，對他沒有益處，拿出來銷毀掉，才是明智之舉。

有我在，他不用擔心將來。”

牛大遠一字一句認真說完，肖梅頓頓，“話我肯定能帶到，可他如果不聽我的呢。”

牛大遠一笑，“他會聽你的，相信自己。”

肖梅用力咬咬嘴唇，“好吧，我盡力而為。”

牛大遠滿意點點頭，“到時在哪見，我再告訴你。”

肖梅微微一愣。

牛大遠解釋，“我這是為你們考慮。為了你倆，我真是操碎了心，即使這樣，你們還是。”

牛大遠搖搖頭，面露無奈。

肖梅心里卻冷哼一聲，你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其實我倆都是你手里的棋子。

此刻，陳常山辦公室里，萬玉明坐在陳常山對面，“陳縣長，肖縣長一出你辦公室，就去了牛縣長那。

現在還沒出來。

用不用我以送文件的理由，再敲門進去看看。”

陳常山搖搖頭，“不用了。下面咱們討論一下明天的接待工作。”

萬玉明應聲好。

第二天早晨，陳常山代表縣里帶隊趕赴江城，與張秋燕等市招商局的人在市里匯合后，又一起趕赴機場，迎接萬悅公司考察團的到來。

飛機按時落在江城機場。

萬悅考察團從貴賓通道里走出，陳常山一眼就看到了秦山，立刻快步上前相迎，眾人也立刻跟上。

一段時間不見，秦山頭上的抬頭紋似乎更深了，但精神頭也更足了，再相見，大家都很高興，如同老朋友重逢。

秦山給彼此做了介紹。

萬悅公司帶隊的王源王總是個五十多歲的魁梧男人，身材厚實，目光敏銳，說話干脆，完全符合秦山之前的描述，絕對是個干事業的人。

張秋燕和王源以前在萬悅公司見過面，對對方的印象都不錯，見了面，還很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