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小姐雖然不受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更何況,她畢業(yè)于一流電影學(xué)院。如果不是因為結(jié)婚,憑借一身過硬的專業(yè)功底和一張注定不能做路人的臉,就算不大火,也不至于籍籍無名。
“還演戲嗎?”甄溫柔拿了雙軟底拖鞋給她。
阮清珞直起了身,長發(fā)散于身后,貌似隨意地道:“你忘啦,我早就沒辦法再面對鏡頭了。”
甄溫柔一愣,自知失,趕緊岔開話題,說:“沒事,你鋼琴彈那么好,還會跳舞,外語都會三門,干什么不行?”
她接著又道:“再說了,陸妄承總得給你離婚補償吧?”
阮清珞雖然在離婚協(xié)議里提了,但她沒把后半生的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既然奔著離婚去,就得有立身之本。
她搖了搖頭:“我得先找個兼職,等阮宸高考結(jié)束,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甄溫柔知道,阮清珞就剩弟弟一個親人,這些年忍氣吞聲,除了因為真愛陸妄承,剩下的,多半也是為了阮宸,阮家老爺子就是掐準(zhǔn)她的命脈,才次次要挾她求陸妄承辦事。
“行,不著急,先歇兩天,姐們兒養(yǎng)你。”甄溫柔放下水杯,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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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妄承出差,仿佛死在了外地,一連三四天,阮清珞發(fā)出的離婚協(xié)議全都石沉大海。
沒辦法,她只好把重心放在找兼職上。
夜晚
她獨自坐在桌前,記兩首老曲子,準(zhǔn)備留著面試用。
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
思緒被打斷,她忍不住煩躁,拿起來一看,還是陸公館的座機(jī)電話。
“喂?”
“太太,少爺回來了。”
阮清珞無語,“跟我有關(guān)系嗎?”
傭人噎了一下,“少爺喝醉了,我們煮的醒酒湯他不愛喝。”
“不愛喝就別喝,他身強(qiáng)力壯的,還能活活醉死么?”曲譜記到一半,驟然被打斷,她煩躁不已,準(zhǔn)備掛電話。
給他慣的,醒酒湯又不是奶茶!
“阮清珞。”被酒液浸染后的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沙啞,忽然從電話那頭傳來,叫住了她。
“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