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滋味兒真不好受。

他垂下睫毛，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自己。

“哭什么？”

盛眠的眼睛閉著，牙齒也緊緊咬著，一副沉默拒絕的姿態。

大概是她比之前更瘦了，臉頰都瘦削了一些，原本臉就小，這會兒輕輕一用力，仿佛就要把她的下巴掰斷。

他霎時收回手，不明白這莫名涌上來的憐惜是怎么回事。

他在這方面向來慢熱，再加上跟蕭初晴談過戀愛，總覺得這種情緒和談戀愛時不一樣。

是憤怒？

還是其他的？

至少他在其他人身上沒體會過，他做得更狠。

盛眠在某些時候也是個犟脾氣，他胡來，她就一聲不吭，全程咬牙挺著。

男人最討厭的便是女人如此，所以傅燕城一場做完，便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感覺她跟死人沒什么兩樣。

他覺得厭煩，一把丟開人。

“今晚就到這。”

盛眠被丟在床上，小腿一直在微微發抖。

她開始穿衣服，也沒去看傅燕城。

傅燕城更覺得窩火了。

又想起手鏈的事情，只覺得她是真不知好歹。

他深吸一口氣，直接進入浴室洗澡，沒管盛眠。

盛眠穿好衣服，就離開了。

這電梯的墻壁她也不是第一次照，每次都有些唏噓，怎么把日子過成了現在這樣。

傅燕城洗完澡出來，看到她已經走了，眉心下意識的一皺，接著他看到了床單上的一抹紅色。

指尖一顫，他拿過滿是裂紋的手機給盛眠打電話。

“你身體不舒服？”

盛眠現在確實很不舒服，肚子里面疼。

傅燕城馬上穿過睡袍，直接坐電梯下樓，然后就看到她正捂著肚子，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他連忙快步走近，這一瞬間，急得渾身都是汗水。

這種情緒有點像那天在酉縣，知道她在沙塵暴的天氣還出門時一樣。

走近后，他直接將人打橫一抱，重新回到電梯。

盛眠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蜷縮在他懷里，這一刻看著是真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