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透了一條縫隙。
里面,依稀有個白色的小藥瓶。
桑時宴含著香煙,伸手打開抽屜,拿起那個小藥瓶打量。
德文一種墮胎藥物
桑時宴死死地盯著那一行小字,他面部肌肉緊繃,兩頰深深陷著,牙都要咬碎才克制了下來……
他又想起那個清早。
那天孟煙特別柔順,在衣帽間里纏著他的身子,與他歡好……若是平時她除了床笫之間,在其他的場所都不愿意跟他做這個事情的,但那天她熱情得過火。
后來,他去了洗手間。
她就是那會兒,吃了打胎的藥吧!
她故意激怒他……
桑時宴捏緊瓶身。
他撥了金秘書的電話,他的聲音淡漠到沒有一絲情緒,“過來別墅一趟!我是說我跟孟煙住的別墅。”
那邊,金秘書心里突突的。
桑總知道什么了?
她心里不安,但還是趁夜開車過來,到了的時候后背全是冷汗……
桑時宴在書房見了她。
那張深色的書桌上,放著一個小瓶子,上面寫著一種墮胎藥物。
桑時宴靠在真皮椅背上。
他手背撐著下巴,示意金秘書:“看看這個。”
金秘書遲疑著拿起來——
她心跳得厲害!
桑時宴見她不吱聲,輕嗤一聲開口:“孟煙怎么有本事買通秦詩意身邊的人,這其中的細節我不想追究,我想有能力辦到的在我身邊沒有幾個!我就想知道,這個藥是怎么回事?”
他頓了下,才能勇氣接著說:“我想知道,她為什么不要孩子!”
“她沒有不要孩子!”
金秘書急急開口。
話音落,她就后悔了,她無意中暴露了。
桑時宴直勾勾地看著她。
金秘書斟酌了下,索性豁出去了,她雙手撐在書桌兩側微微傾身,語氣帶了些急促:“孟煙很愛孩子,她不會無緣無故不要這個孩子的!我想,即使…即使這個孩子不在計劃之內,如果是健康的,她都會選擇生下來撫養長大。”
“桑總,你覺得她變了。”
“但我覺得,她并沒有改變,她仍是從前那個懵懂單純的少女。若是她不單純,她完全可以無視您的背叛,她只需要稍稍哄你就能過上富足的富太太生活,她也不需要對何默的女兒負責……桑總,您覺得良知是什么?像我們這樣在生意場上的人,哪里還有幾分良知了?”
“但是孟煙有!”
“她跟我們,其實是不一樣的。”
……
金秘書一口氣說完。
她等著桑時宴審判,因為秦詩意的腿和子宮沒了,確實跟自己脫不了干系,是她幫了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