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曼曼看得有些發癡。

“不走？”凌琛頭也沒抬。

崔曼曼回過神，干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手肘支著他的辦公桌，手掌托著下巴，就這么毫不避諱地看著他。

“有事？”凌琛不喜歡別人看他，除了林音。

“你家林音讓我看著你，看你吃完才離開，不然，我也不好交差。”崔曼曼一臉的笑意盈盈。

凌琛看了她一眼，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一碗粥，一份蒸餃，對于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不可能吃飽的，但是凌琛是正常的人嗎？

崔曼曼看著他吃飯的樣子，“阿琛總，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為什么會喜歡上林音？”崔曼曼很好奇，“我是說，你身邊優秀的女人那么多，為什么你最后選擇了林音？”

“愛情這種事，不是權衡利弊，”凌琛并沒有詳細說，“她不是我對比之后的選擇。”

“那是什么樣的選擇？”

“唯一的選擇。”

崔曼曼托著下巴，神情慵懶，“說實話，我不服。”

“又如何？”

凌琛沒理會那么多。

崔曼曼嘆息，是啊，不服又如何？

“阿琛總，你覺得……”崔曼曼直起身子，撩了撩自己微卷的長發，“你覺得我老了嗎？”

凌琛咽下口中的粥，“不老。”

“真的？”

“嗯。”

“何以見得？”崔曼曼還是很開心的。

“連續加夜班，你身體無礙。”

“……”

所以，這就是他定義一個人年輕還是衰老的標準？只要能熬夜？只要能勝任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果然是資本家，骨子里想的都是如何無情的壓榨自己的員工。

“那你覺得我美嗎？”崔曼曼沖他眨了眨眼睛。

凌琛低頭吃蒸餃，“只要不影響工作，怎么長是你的自由。”

“……”

這叫什么話？

崔曼曼嘆息，對他徹底死了心，“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你就沒有察覺？”

“有。”

“然后呢？”

“那是你的感情，與我無關。”

“……”

喝完粥，凌琛抬起頭，“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崔曼曼靠在椅背上，“我送給你的粥，你也沒驗一驗，拿過來就喝，你就不怕我給你放東西？”

“你會？”

“當然會，”崔曼曼從身上拿出那瓶藥，在凌琛面前晃了晃，“無色無味，一滴讓你意亂情迷，兩滴讓你神魂顛倒，三滴吃下去，你就是一只禽獸了。”

而那瓶藥，如今已經剩下半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