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溫柔地說:“祁先生,雖然我不介意您現在就開啟一段新的感情,但如果您認為這號碼和太太息息相關,那為何不嘗試一下呢?”
祁淵看著手機屏幕上,根據號碼搜索出來的賬號,頭像是一只漆黑圓眼的小貓。
他喃喃道:“我并不想發展新的感情,我只是覺得……”
覺得姜安然沒有死。
這些年來,醫生見過不少這般接受不了愛人死亡的病人,她體貼地說:“祁先生,試試看吧。”
所以祁淵添加了這個號碼。
姜安然問:你到底是誰呀,為什么要見我,不說清楚的話我要把你刪掉了。
祁淵知道她真的會說到做到,他權衡了一會,只好回復道:你和我愛人長得很像。
愛人?
姜安然微微睜大眼睛,本來她都幾乎要確認這個人就是祁淵了,可是祁淵怎么會說自己是他的愛人呢?
你愛人呢?
她生我的氣,再也不想理我了,祁淵不愿從自己口中說出姜安然已經死了這件事,我想向她道歉,如果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祁淵這輩子還會有向別人道歉的時候嗎,姜安然不知道。
她心亂如麻,匆匆地說:我不是她。
梁彥適時地說:“安然,我們快到啦。”
所幸賓館還有很小的一個房間,梁彥抿著唇,笑出頰邊兩個酒窩:“沒關系,很有安全感。”
他們約好晚些一起吃飯,各自回到房間放行李。
姜安然的身體素質還行,沒有什么高原反應的表現,在海島的那半個月把她的傷已經全然養好了,但是在跑來偏僻的西南這件事上還是堅定地瞞著姜父。
所以在對方打來電話詢問時,姜安然只告訴他自己打算到處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