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頭對著劉政德怒目而視。
劉政德此時卻是除了苦笑,別無他法。
周母沈硯心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但并不妨礙她看的開心。
要知道,這里面的一些人,還有不少是他們家的競爭對手。
忍不住就想落井下石。
“真是可惜了張總,看來西郊那邊的展廳開發項目,應該是落不到您頭上了。”
張總現在失魂落魄,懶得說話。
沈硯心這么一張嘴,許意歡的注意力就又到了她身上。
眸子閃了閃,腦子里又想起了一件事。
許意歡拽著許容與的袖子,又嚎了一嗓子。
“爸爸,阿澤,阿澤他欺負我。”
這句話還帶著哭腔,像極了小情侶之間鬧了矛盾找家長撐腰。
許容與本來注意力還集中在那群人身上,此時一聽到許意歡哭,一下就慌了神。
“怎么了寶貝,他怎么欺負你了?”
“他說我小氣,還非逼我安排一個時間嗚嗚嗚,爸爸他怎么這樣啊。”
聽到許意歡扯著嗓子的哭嚎,許容與心都疼壞了。
伸出手就想幫許意歡擦干眼睛的淚水。
結果一摸,干的。
低頭一看許意歡,許意歡正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沖著自己眨眼睛。
許容與連忙收回手,改為輕輕拍著許意歡后背。
張總知道周宴澤是沈硯心親兒子,見狀,立刻反唇相譏。
“哎呀沈太太,現在看來,西郊的那塊展廳,也輪不到你們嘍。”
沈硯心臉色難看。
直接沖著周宴澤就走了過去。
拽著他的手臂,將他從坐著的石椅上拎起來。
“你給我起來!滾過去給歡歡道歉!”
“誰讓你敢這么說話的?!”
沈硯心說著,又壓低聲音在周宴澤耳邊補充了一句。
“你要是害的我們拿不到這個項目,阿澤你知道的,快去給歡歡道歉。”
許意歡其實有時候也挺佩服周宴澤的。
沈硯心不會在任何場合給周宴澤留面子。
可周宴澤最后還是養成了一個十分自信的性子。
見了鬼了是說。
周宴澤被沈硯心拽的踉蹌了兩步。
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低著頭,薄唇緊抿泛白,眼眶微微發紅。
配上那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
看上去妥妥就是一個清冷倔強破碎男高。
吳青青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簡直心痛的無以復加。
她的阿澤哥哥,明明應該是學校里的天之驕子。
可偏偏被沈硯心這個老女人這樣磋磨。
沈硯心她就該死!
吳青青深呼吸一口氣,上前一步。
“我道歉!!”
“不是阿澤哥哥的錯,阿澤哥哥都是為了維護我才對歡歡姐姐說出那些話的,都是我不好。”
吳青青說著,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掉落下來。
聳著肩抽泣,看上去委屈極了。
眾人看著吳青青的哭泣,甚至都不可抑制的覺得,許家一家,太欺負人了。
可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權有勢呢?被欺負了也不能怎樣。
許容與低頭看向許意歡,示意她怎么樣?
畢竟是裝的,鬧的太過就不好了。
但如果許意歡想繼續玩下去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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